[股市大跌]《股色股香》第十章 柳暗花明

更新时间:2019-11-30 来源:股指期货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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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色股香》第十章 柳暗花明

1.从渤大的研讨会返回香港后,王晓野悠远抽象的形而上思考就被注入了一种鲜活的力量,行动也有了新方向。尽管他讨厌人生充满太多的交易,可他的工作就是安排交易。他想,人活着都挺忙,其实忙的都是交易,主要是卖自己,包括形而上和形而下的自己。想想自己此刻的所处之地,他笑了,因为他所在的办公楼就叫交易广场,香港证券交易所就在楼下。

这座高楼的外形像一只朝天而立的阳具,证券交易所就是阳具最敏感的部位――龟头,它最敏锐地反映了香港对世界的感觉。怪不得人们用来描述股市起落的术语也和阳具的表现相关:坚挺、疲软。世上哪有永远的坚挺和永远的疲软呢?有起就有落,这才自然!王晓野想,目前就当自己进入了疲软期吧!

交易广场的颜色近似咖啡,一种黄、白、黑、棕等各类人种杂交出的混血儿颜色,如同香港的文化:混合的、杂交的。香港人是优越的,但也是自卑的!但它终究是开放的,所以健康而富有活力。王晓野从不自卑,但时有沮丧和愤怒。此种情绪需要排遣,否则一定生病!他认定癌症就因此而生。他会冥想、打坐,也会在音乐中眺望大海,让脑子漫无边际地遨游、务虚!莫扎特是他在现世的榜样,因为他的灵魂一直紧连着绝对世界,他只是把头伸进人间的相对世界晃了一下,玩了短短的三十几年就回去了,所以无论他多么穷困潦倒,其音乐却永远飘荡在仙境中,充满欢乐和爱!此刻他正跟着莫扎特的第40号交响曲遨游,心里不断浮现出朱倚云,于是他暗暗决定:要屡败屡战!

窗外,维多利亚湾内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游弋,远处停泊着各类远洋巨轮。办公室里挂着一幅描绘香港开阜初期风景的水彩画,交易广场坐落在画上同一地点,海船是帆船,岸上是欧式洋楼。王晓野人到中年,正处在既回忆又憧憬的中间状态,如同发酵到一半的酒。怀旧就像利用记忆这一神奇的酵母在生活这个最大的幻觉中制造重叠的幻觉,于是怀旧也成了他漫游的一种方式。帆船、老楼在他眼里要比与机动巨轮、摩天大楼更浪漫、幽远,也更结实。凡是他漫游过的城市,不知为何老砖房就是比新砖房漂亮、结实、耐久,从纽约、伦敦、巴黎,一直到上海、北京、武汉都是如此。同样是砖做的,区别就这么大!墙上还挂着一幅黑白摄影的挂历,每个月的照片上都有一段取自《老子》或《庄子》的语录,每段的书法都风格各异,日历下方则是老、庄语录的英文翻译。这份日历是美国的一位老同学寄给他的,每年一份,从不间断。

除了怀旧,王晓野还充满莫名的宗教情怀,这是叩天问地的必然结果,而叩问本身也成了一种精神漫游,就是用形而上的情怀来排遣人世的沮丧。在美国的生活对他影响最大的不是政治和经济,而是宗教和文化,这导致他重新审视本土的道和佛。基督教义早已渗透于美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思维、法律乃至整个日常生活和语言之中。在美国的漫游诱惑他对其历史漫游,而漫游美国史就必得漫游欧洲史,就得弄清那让人一头雾水的新教与天主教的关系。而一部欧美史几乎就是一部基督教史,你焉能不对宗教的无所不在而掩卷长叹。可对基督教和天主教的异同哪怕稍有涉猎,便不得不回到《圣经》的《旧约》与《新约》之别,继而对犹太教和伊斯兰教的历史也都涉猎一番。他的发现总让他难以释怀,原来基督教和佛教在刚开始的时候都被当时的主流宗教视为邪教,基督教源于犹太教,佛教源于印度教。每部宗教史看上去在谈神,实际上是在谈人,都是一部人的历史。而谈人的结果又必将归于神,原来二者是一体的。银行家都务实,可王晓野爱务虚。他以为虚实亦为一体。

中国的银行业做不过美国,就不断叙说中国历史文化如何悠久,总之就是中国过去很伟大,你们西方别牛逼。可是关于美国,作为银行家的王晓野最难苟同的是:中国人动不动就自称数千年文明史,而美国不过区区两百多年历史,仿佛美国是突然在两百年前从天上而降一样。他认为美国也有数千年历史,因为美国不仅传承了地中海沿岸数千年的文明,其中既有基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的,又有古希腊和古罗马的,再辅之非洲、亚洲各国人民带来的文明,加上本土悠远、神秘的印地安文明,才形成了美国文明。这如果不比中国的数千年历史更精彩,起码也应各领风骚吧?这结论似乎总让以中华文明为傲的人听起来不自在,可王晓野就爱干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勾当,他认为这更提神!

王晓野还莫名地迷上了《道德经》、佛经和中医。凡遵循自然的活动和疗法,如点穴、气功、太极、拔罐、刮痧、针灸等,他统统都喜欢。他觉得《易经》、《道德经》和中医就是三块牌子,一套班子。他认为“道法自然”里的道、佛教里的佛、基督教里的神皆为一回事,万物皆为一体,皆为“无中生有”的生命。据此,佛、道和基督也是三块牌子,一个中心。就连当代电脑和数字技术中的计算法也与道同源,因为零和一就是阴和阳。据此,一切数字技术的推广和运用,比如语音、图像、人工智能等等,无非是这一阴一阳之道的应用和推广而已。在相对的世界里,一切都体现为阴、阳。

王晓野在办公室神游时就不像在做项目,而是漫游太虚境。务虚往往成了他务实的最好调剂和休息。一阴一阳,谓之道!

2.办公室的音响开始放崔健的“一无所有”,这是王晓野当年走川藏公路时在成都和康定街头驻足而听的歌。都十年了,歌中散发的气氛依旧苍凉。崔健的歌,他最爱这一首,只因这首歌的曲调苍凉而绝望,像流浪的序曲,也像告别的宣言。

王晓野将脚搁到了写字桌上,用电话向沈青青宣布:“我想放弃渤大机械的项目。”他的声音故显悲壮,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

“什么?难道你这么容易放弃?”女人问。

“不是我想放弃,是陈市长亲口告诉我中介机构都已尘埃落定。一切都已经晚了!”

“可是如果中介机构还没确定呢?这是到此刻为止的最新消息,也许你能猜到这消息的来源。”

“一定是渤大机械啰!”王晓野本能地猜道。

“对!而且是从公司的一把手孙树和那里。孙树和一直在顶着陈市长。因为他和他的法国合资伙伴都想选标准证券为国际协调人。我们沪江证券目前也还在争取,周总已找了渤大市主管政法的谢书记。”

“那这意味着什么呢?”王晓野问。

“这还用问?你不是最爱用‘勾引’这个词吗?那就继续勾引啊!只要你坚持勾引就肯定有戏。你不是说吃素的动物最有耐力吗?”沈青青说完连自己都在暗笑,因为这语气和用词全是王晓野式的。她还从未以如此放肆的语言跟自己的老公对话。难道自己中了邪?

王晓野听了她的话一愣:这可比他期待的还来劲!便赶紧说,“好啊!继续勾引!连周辉都在继续,我就更得继续了。你的话怎么对我那么具有煽动性呢?”他回味女人话音的余韵:继续勾引!

“那还不是跟着你学的!连词都是你的!”女人说。

“可问题是:勾引该从何处下手呢?现在我连门都没摸到!”

“唉,我不是都介绍给你了吗?难道只有陈邦华这一扇们吗?难道不能迂回前进吗?你不是信中医吗?”沈青青的话再次让他惊喜。

“Oh,myGod!你怎么什么都懂?看来我非得请你当顾问了!”

“你上一件事还没报答我呢!”

“那好!你就耐心等着吧,无论这个项目做得成与否,给你的礼物一定会兑现!”王晓野意味深长。

放下电话,王晓野已经斗志昂扬了。沈青青是个有灵性的女人,她的话恰到好处地触及到王晓野的敏感部位,让他一激灵,又进入枕戈待旦的状态。他仔细回味:这女人刚才如果是用手而不是语言,会触及男人的哪个部位呢?

沈青青给了王晓野一个启示:陈邦华对外宣称大局已定,其实是为了避免中介机构去纠缠他,以便集中精力搞定这两个项目,他实际上并未搞定!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由衷感激沈青青,但他越感激她,就越想亲近她,仿佛这就是他最佳的感激方式。

在王晓野生命中的关键时刻,女人总是以各种方式神奇地降临,给他魔幻般施以各种影响,她们有时像酵母发酵,有时像催化剂催情,有时像苦药治病,有时化悲痛为力量,有时秀色可餐……女人都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可化解、圆融王晓野与生俱来的刚硬。他在本质上是个乡下人,大自然的形态和气息早已给他的生命打下了深厚的底色,其影响远远超过城市的浮光掠影撒在他身上的五彩斑斓。进城后,女人正好成了他与自然之间的一种纽带,因为女人总是比男人更靠近自然,有灵性的女人更如此。女人,也许是令男人终生不解的谜,如同大自然本身。于是生活既悬念重重,又充满希望。

王晓野又燃起了新的热情,但此次的对象是项目还是女人呢?他干脆把项目和两个女人放在一起比较,然后扪心自问:究竟哪一个更具吸引力?就算这项目不错,名利双收,可难道它更有价值吗?价值观是个奇妙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但无处不在?究竟孰为革命?孰为生产?孰为目的?孰为手段?

王晓野问自己:我每天在瞎忙些什么呢?难道就这样一天天走向死亡?为什么非得是为了项目而不是为了女人呢?现在我要让项目变成手段,而女人才是目的!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给远在渤大的朱倚云拨通了电话。

女人有些意外,但显然很高兴。寒暄过后,王晓野的谈话如同他的目光,很快加剧了女人的心跳,“朱小姐,你可别笑话我啊!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可关于那次研讨会,我好像什么都忘了,就记得你那双眼睛。你是否感到我在台上发言时目光一直盯着你?”王晓野的话如同他的目光,而且直奔主题。他说的是实话。

“好像是!你发言时老冲着我这边看。但我可不敢多看你,因为你的目光太咄咄逼人了!”朱倚云此刻不仅想起王晓野在台上的目光,而且忆起王晓野在被正式介绍时直射过来的目光,顿时心跳加剧。

“那天大家都在忙于应酬,而找你们的人更多,所以我不好意思多打搅你。可现在这电话非打不可了,因为你实在令人难忘!我在研讨会的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不知你面临这么多的happytrouble(幸福的烦恼)该怎么办?你是不是常常想:这些男人究竟是来找项目还是来找我的呢?”王晓野边说边笑。

“哟!王总怎么会拿我开心呢?我可没这么多happytrouble!再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尤其像王总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啊!”朱倚云心慌,因为毕竟不大听人如此直截了当地夸自己。但她嘴上虽这么说,心里还是掠过一丝蜜意,因为王晓野的夸奖的确充满真诚。从研讨会上她已经熟悉了王晓野直来直去的风格,觉得他很像北方人,她的直觉告诉她:王晓野说的就是他想的,因为这是个不太会掩饰自己情感的男人!

“可是你实在太独特了!其实我是想说:你实在太美了!尤其是你的眼睛和鼻子,真的像一尊古希腊的雕塑。男人的目光肯定让你目不睱接,所以我的目光不得不集中焦距,加大力度才能让你感到。”

如此不加掩饰、不断升级地夸奖,令她刹那间乱了方寸,也唤起了女人心中对男人本能的警觉,但她的直觉对这个男人并无反感。不过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说,“我看你的演讲才独特呢!把那么多快睡着的人都说醒了,还给黄世仁平了反!”

“是吗?看来我们两人都在互相吹捧了!不过我真想有机会再见你一面。对,什么也不干,能见到你就行。”

“那还不容易吗?坐飞机一会儿就到了。可是,你真有那么想见我吗?”朱倚云的确有充分理由表示怀疑,男人勾引女人时不都这么甜言蜜语,口是心非吗?

“我可不是口头革命派!我是行动派。也许我哪天买张机票就直奔渤大了,只怕你到时吓得不敢见我,成了‘叶公好龙’!”

“你都敢来,我还不敢见你吗?你又不是狼,难道还吃了我不成?”朱倚云总算放心地和他逗开了。

“那可没准儿,说不定我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呢?”

“那我就正好与狼共舞!我可从小学到大学都在舞蹈队,什么舞都能跳!”朱倚云继续沉着应战。

“可我是一头荒原狼,一头被人类逼得走投无路的食肉动物。”

“唉?你不是吃素的吗?”女人突然问道。

“唉!这就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吃素的呢?”王晓野纳闷。

“你这么大名鼎鼎,谁不知道啊?沈青青不是与你合作好久了吗?她常提到你,因为证券界的人吃素的不多!”

“好吧,就算我吃素,可我是个浪迹天涯的流浪汉,四处冒险,你不害怕这种危险分子吗?”

朱倚云小心地说,“的确有点害怕。连你说话都充满激情,弄不好就成了险情,你的目光那么咄咄逼人,的确吓得人心里乱跳!”

“人一运动心跳自然加速。人是动物,如果不运动,就成静物了!心跳加速肯定有利于健康。其实人在想像和梦中不也在玩心跳加剧的游戏吗?人们以为梦是假的,这世界是真的,而我看正好相反:这个世界才是假的,是一场梦!”

“你这人真怪!不过你说的话听上去总是有点歪理!”朱倚云对着话筒喃喃自语,继而心往神驰。一阵诱人而强劲的清风,透过小小的电话筒,搅乱了一片忧郁的云。

这时,秘书告知:另一个长途电话到了。原来是陈融的电话。

3.第二天晚上,王晓野和陈融坐进了深圳太空夜总会的包厢里。当王晓野想打通陈融这个穴位时,陈融其实也把王晓野视为重要的穴位,他认为王晓野的介入不仅会加大成功率,也会加大自己的利益,因为他既相信王晓野的财技,也相信其为人。他们毕竟是老同学!

“怎么样,渤大机械的事,你得出手了!”一片卡啦OK的音乐中,端着酒杯的王晓野对陈融说。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老同学还有什么可说的呢?陈邦华见你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他自己正处在焦头烂额的时刻,所以对你只好这么说。你认为他真的把券商都落实了吗?”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陈邦华说券商都已经确定,但有人告诉我还没有。”他不想在陈融这里提沈青青的名字。两人各揽着一位小姐,亦各怀心思。

“实话告诉你吧,渤大的事还未明了。因为陈市长遇到的阻力不小。除了孙树和在顶,渤大市委管政法的谢书记也在和他较劲,谢书记的小姨子是沪江证券渤大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陈市长和谢书记一向不和。这事儿明摆着谁控制谁就得利。除了市领导,孙树和是最关键的人物。”陈融开始慢慢透露有关内幕,一只手也在小姐的大腿上很自然地抚摸着。

王晓野还没完全适应身边的小姐,但他盯着小姐半露的乳沟忽发奇想:市长和书记们如果面对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投怀送抱,难道真的会坐怀不乱么?领导也是人嘛!如果说他们在性生活上与一般群众有什么区别,那只能是更受压抑,因为他们戴面具的时间更长!

“孙树和对女人兴趣大吗?”王晓野问。

“我看不大。刚开始我还以为朱倚云是他的小蜜呢,后来发现根本不是。”朱倚云的名字让王晓野心里一动。

“那他对当官有兴趣吗?”。

“他是个老右派,被整怕了,对政治早已失去兴趣。再说他的年龄已经没优势。”

“那他对钱呢?总不会跟钱过不去吧?”王晓野接着问。

“我们摸过底,他对钱的热情也不高,大概受他吃斋念佛的母亲影响。本来他惟一的儿子是他的担忧,现在儿子已经去了法国,留学后还娶了个法国老婆,在法国ABF的北京总部干了两年,现在干脆到法国定居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难道孙树和真的成了圣人,一无所求,油盐不进?”

“当然他也没清高到那个份上!他倒是个野心勃勃的职业经理人。他的最大愿望是将渤大机械做成环保机械行业的老大,就像因特尔和微软的行业地位一样,这样他就可以名垂青史了!”

“这就有戏了!名利嘛,名还排在利前头呢!按照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老孙的需求层次更高啊!”王晓野一边说,一边暗想到朱倚云,回味她身上那种诱人的东西,尤其她的眼神。不知谁说过,女人是一种虚荣的动物,其骨子里总在渴望被男人勾引,因为这才是其魅力的最佳显示。不幸的女人渴望被勾引是因为不幸,而幸福的女人渴望被勾引是因为幸福,殊途同归。勾引是危险的,但也是迷人的。有人认为只有伟大、纯洁的爱情闹出的婚外情才是合情理的,爱情中似乎不能掺杂情欲和其他利益。可是,爱情本身不就是最大的情欲和利益吗?爱情是人间的、相对世界的游戏,所以爱情一定是自私的、有条件。神不会有爱情,因为神的爱是绝对的、无条件的。

可是没有行动而仅有想像,一切都是混沌模糊的,王晓野继续想,只有行动才会使一切清晰起来。灵与肉,其实都是真的!他开始想像朱倚云单纯而动人的目光和表情,接着想像她一丝不挂的样子。男人对异性的幻想,总是比女人要生动、具体得多。

“是啊!如果他什么欲望都没有,那不成仙了吗?”陈融的话把他拉回现实。王晓野开始启发陈融,“要当行业老大,最快的办法就是收购同类竞争公司,比如思科、微软都这么干,因为这样可以一举数得:既消灭竞争对手,又获得了人才和技术,既扩大了市场份额,又通过这种利好消息抬高了本公司的股票价格。”

陈融很快理解了王晓野的意图,便不动声色的说,“现在最具价值的收购对象只有一个,就是珠江机械公司。它在华南市场占有率稳居第一,全国市场排第二,也是渤大机械最强的竞争对手。我们已经对它摸了底,关键在于一把手张越,他的脾气之倔不亚于孙树和,让他被自己的对手兼并,难度太大!他还在琢磨如何赶超渤大机械呢!是他一手把这个公司从一个乡镇企业做大的,后来有了规模,产权却一直不清楚,他对此心理一直不平衡。不过,他已经快59岁,马上面临下课。”

王晓野眼睛一亮,他不得不佩服陈融研究人的能力,这一定是跟领导当秘书培养的品质,便立刻说,“这倒是个好机会。如果能满足张越的欲望,既让他继续留任,又通过兼并分给他一些股份,他难道还不答应吗?没有做不成的交易,只有谈不拢的条件。张本人有什么需求?”王晓野兴奋地问。

“我的手下对渤大机械的主要竞争对手都做了详细研究,包括他们的个性特点。张越虽然年纪大,但外头有情人,所以开销很大。如果他下了课,就什么都没了!”

“那就更有戏了!”王晓野说。他现在确定,治疗痣疮的那个牙龈上方的穴位就是珠江机械。陈融答应进一步了解情况,然后先安排王晓野与张越见面。

就在这时王晓野突然给陈融提出了新要求:把他推荐给华北食品公司。陈融不明白为什么王晓野对这个烂企业有兴趣,但他知道王晓野一向不按理出牌,就当即给华北烟糖的老总金建国打了电话,把曼哈顿证券和王晓野个人向他做了一番引荐。王晓野和金建国在电话里很快确定,先用传真继续沟通。

裕兴证券虽然是陈邦华指定来帮金建国的券商,但金建国很快发现:裕兴证券的股票推销能力明显不足,毕竟股票得卖出去。因此他倒希望有个名气大的券商和裕兴搭配,这样一正一副,该打点国内关系时用裕兴证券,该找海外买家时用名牌券商的销售网络。正当金建国犯愁的时候,王晓野的传真到了。他将曼哈顿证券的光荣历史和强大背景做了清晰的阐述,并给华北食品提出了一整套包装上市方案,对其发行价格和集资额度也提出了诱人的承诺。美国的名牌投行,强大的营销实力,还有陈融的热情推荐,把裕兴一下子比下去了。他决定约王晓野来渤大市面谈。

几乎与此同时,陈邦华也收到了王晓野的传真。他读完后的感觉居然和金建国一样爽。王晓野的信大意是:感谢陈市长在香港百忙中抽空接见。既然渤大的两个H股项目都已落实了中介机构,曼哈顿证券决定放弃,以免给领导添麻烦。但曼哈顿仍愿意为渤大市引进外资做贡献,准备将其一些跨国公司引到渤大投资,因此他希望和本公司亚太区总裁林宝吉先生近期前往渤大拜会市领导,了解渤大市在电子、石化和钢铁等行业的具体需求。

这对陈市长太具诱惑力了!不添麻烦,还可能引来一批自己在香港的投资洽谈会上见不到的跨国公司,而王晓野提到的杜邦、IBM、GE和摩托罗拉,都是本市提升产业结构急需的伙伴。从中央到地方都在关注吸引外资的指标,上级喜欢的指标就是最重要的指标。于是他立刻复函邀请他们前往,他的信比金建国的仅慢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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